【靖苏】蒙大统领的亲姑奶奶要来金陵啦(2)


崩坏的萧景琰

崩坏的梅长苏

好了,lo主吃药去了,各位晚安~





前面说了,萧景琰这三年一直过得不太好。他睡不好,吃不好,看着柳皇后时更不好。

“我真对不起她啊……”

皇上是这么想的。

说起他这心思,柳皇后不一定知道,可太后是能感觉出个八九分的。以她老人家的智慧,知道劝皇上再多也是白搭,倒不如由着他去想、去自责、去纠结,直到有一天,时间将所有的记忆腐蚀到面目全非,那么,解脱的时候也就到了。

萧景琰是个固执的人,对固执的人,就得让他撞上南墙,然后疼死。

于是,在太后的袖手旁观和柳皇后的沉默柔顺中,萧景琰的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,一年四季都像深秋,酸甜苦辣都像喝水,不过他早年也过惯了沙场的苦日子,并不觉得今昔对比有何唏嘘。

只是,他渐渐难以区分梦境与现实,这种感觉伴随着南地灾情的严重而越发明显,他甚至开始觉得,小殊并没有死。他只是睡去了,醒后会立刻回到他身边。

他对萧景睿说了这件事,萧景睿无奈地叹了口气,说陛下,臣感同身受;

他对言豫津说了这件事,言豫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,说您不如请太后把把脉吧;

他对蒙挚说了这件事,蒙挚前所未有地受到了惊吓,那颗大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连连说陛下您别跟臣开玩笑了。

最后,萧景琰想了个办法。他跑去了钦天监,让找个会卜算的出来。

钦天监的人吓得魂不附体,又不敢说咱们这儿只管天象不管人事,只好请人从后宫里找了个经常给宫女们卜算的小太监来,小太监倒也大胆,立刻应下了这差事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萧景琰看着跪在座下的人,模样不过十六七,心想钦天监的人真是搞笑。

“回避下,奴才叫长顺。”

“长顺……”萧景琰一动不动地坐着:“知道朕让你来干什么吗?”

“卜算。”长顺趴在地上说。

萧景琰哼了一声,这小太监倒是个干脆人。

“朕有个疑惑,纠缠许久,寝食难安,你打算如何替朕解谜?”

长顺这才抬起头,说道:“请陛下将所想之事归纳成一个问题,再从奴才的这幅牌中抽出四张,奴才会为陛下解答。”

他一边说,一边从怀中拿出一副牌呈了上去,萧景琰翻了翻,一共有72张。

“陛下,请告诉奴才问题吧。”

萧景琰屏退了众人,这才对他说道:

“朕想知道,朕与朕所想之人,能否再度相逢。”

萧景琰并未告诉长顺,梅长苏已经死了。他想执拗地试一试,哪怕结果是多年后重逢于地下呢?

长顺点了点头,请萧景琰将牌打乱重洗,并在心中默念问题,末了抽出了四张。

牌面向下,萧景琰什么都看不到。

长顺将那四张牌拿到自己面前,按照顺序放好,然后开口道:

“陛下,您准备好了吗?”

萧景琰深吸了一口气,他从未如此紧张过。

长顺将第一张牌翻成正面,说道:

“此牌说的是您二人的过往。”长顺并未抬头:“他与您俱是显贵出身,总角之交,终年难忘。奈何此人身世浮沉,又多受刀剑之伤。好在总有贵人相助。在这个阶段,他一心为您。或者说……”

“或者说?”

“或者说,熬尽灯油,皆为您一人。”

萧景琰心头一紧,对长顺道:“继续说。”

小太监又翻开了第二张牌:“这说的是您二人目下的状况,很明显,您求而不得,他静如止水。”

“静如止水?这是何意?”

“他的生活不由自己控制,或者说,对做什么不做什么,没有决定权。”

萧景琰盯着长顺的眼睛:“会不会是已经死了?”

长顺低头想了想:“奴才需要看看后面的牌。”

萧景琰立刻命他继续。

“第三张牌说的是您与他的未来。”长顺盯着牌看了一会儿,忽然抬头道:“陛下,奴才觉得此人未死。”

霎时间,萧景琰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!他强忍住颤抖的冲动,手指紧紧扣在桌角的花纹里:

“继续说。”

长顺接着翻开了第四张牌,将它与第三张牌合在一起:“最后这张,说的是您与他重逢的办法……”长顺紧锁着眉头,目光在那两张牌上来回扫过:

“有重逢之相,也有重逢之法,只是陛下,即便您二人重逢了,结果也与现在并无不同。”

“有重逢之法?”

“是,”长顺的手指在牌面上摩挲:“往东南走,必有提示。”

“金陵城的东南?”

“正是,皇城的东南。”

萧景琰立刻起身,朝殿外飞奔而去。

他的动作带翻了长顺的牌桌,满桌的牌撒了一地。长顺连忙将皇上刚翻过的最后两张牌救起,之后,他疑惑地坐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
钦天监的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,问怎么不去领赏。

长顺抬起头,对那人说道:

“怎么办,陛下还没听我把话说完。”

“陛下做什么,你顺着就是了,难不成这趟去了,还会遇着什么作妖的不成?”

“那倒不至于……”

“既然不会对陛下有不利,你又何必纠结?去领赏吧。”

长顺去也不是,留也不是,在原地踟蹰了许久,才离开了钦天监。那两张牌一直被他握在手中,久久不放。

金陵城的东南角有什么呢?

有南市角街,专门卖花鸟字画的;有十七行,专门跟外来商人做生意的;有流月坊,住的全是金陵城中有名的艺伎;还有一条乌有巷,巷子两旁全是金陵城内规格中上的宅院,有些住了城中清贵,有些待价而沽。

蒙挚最近就经常跑到乌有巷来。

他给他那“亲姑奶奶”买的宅子就在此处,亲姑奶奶是谁?这个问题不必多说,懂的人都懂。身为重点保护对象,“亲姑奶奶”自打进了金陵城就没被允许露过脸,也就是到了夜里,被甄平和黎纲驾着马车带出来溜溜弯、透透风,免得把人憋出病来。

这天晚上,蒙挚留在“亲姑奶奶”家吃饭,梅长苏虽然不认得他,但一个多月相处下来,也觉得这人着实可爱。看他跟飞流打架,更不失为“禁闭”生活的一种乐趣。

“金陵的这个秋天真暖和,桂花还开着。”蒙挚一边说,一边抱着一瓶桂花进来,放在梅长苏的身旁。

没了记忆的梅宗主微笑着说谢谢。

“额……”蒙大统领看他对着那瓶桂花摸来摸去,终于鼓起勇气道:

“小殊,你真的……一点都不记得过去的事儿了吗?”

梅长苏没有抬头:“你称我‘小殊’,而我并不记得这个称呼,只是蔺晨他们都看着我,才知道你在叫我。”

“别的呢?”蒙挚还不死心。

“大约……就剩些片段印象了吧,我曾试图将它们拼凑起来,可人都认不全,怎么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?我现在最早的完整记忆,就停留在南楚了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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